1967年,一个声音在法庭上没有颤抖。三十岁的刘文辉站在众人面前,说不后悔,也不认错,对死亡的判决毫无妥协。那种坚定让所有旁观者都愣住了,是不是有人以为他疯了?但他没有动摇分毫。
现场的气氛,无论怎么形容都不够。相关部门提醒他,再考虑一下?只要态度诚恳地认个错,写份反思,也许就能保住命。刘文辉说,自己没有任何悔意,原因只有一个。他坚信,所行所思,全为了那个理想。有人联想到谭嗣同,刘文辉自己也提到过这个名字。命运成了他唯一的筹码,谁敢说这不是一种极端的勇气?
其实刘文辉的故事,不是从法庭开始。他生于战争,1937年上海风声鹤唳。父母本就艰难,战乱像雾一样无解。家里缺米少粮,他很小就到厂里做事,成了工厂里一堆童工中的一个。每天在流水线上来回奔波,鞋底磨得发亮。挣的钱几乎不够吃饭。彼时资本的逻辑,童工就是工具。生活是不是公平?没人管。
1949年,新中国成立。刘家的生活有了点眉目。父母觉得读书是唯一的出路,硬是省吃俭用把刘送进了学校。但他一直知道,这种机会来之不易,周围人家的孩子大多辍学了。物质条件不够,他却一门心思想要突破。他索性成为那个班里最用功的学生。书翻烂了,还是读不够。
可到了十五岁,家里实在支撑不住。不管他再如何努力,还是得退学。于是他又一次回到工厂——这一次,是一家造船厂。刘文辉低头干活,晚上却偷偷去夜校。造船厂的铁锈味和夜校的油墨味在他生活里混杂,一边挣钱,一边啃书本。有人问,他为什么一直折腾?刘文辉笑笑,说“知识是自由”。谁信呢?
慢慢地,他接触到新的想法。社会主义理论在工人之中传播,他越读越有劲。那些书让他憧憬理想社会,盼望国家能像文字里那样公平。每次自学,都想着如果能有一天真的变成书里的样子,自己的命运岂不不同?他真的信了这些理论。到整风运动那几年,刘文辉成了积极分子。工厂里有啥问题,大的、小的,不管三七二十一,都上报。他觉得这样的整肃是对的。没想到的是,报多了,反而成了“右倾”的嫌疑人。别人怕被定性,他却没太在乎。是不是中央查得太紧才如此?后来领导给机会,让他回归岗位,还是让他进了复旦夜校。有些人,当时说他会有出息,也有人看不起。一年后,他调到舟山机械厂。这里不同于上海的热闹,海浪拍打堤岸,机械轰鸣中偶尔传来关于国家理想的讨论。刘文辉依然没有放弃那一套,他觉得现实远不能满足理论。他经常和工友聊怎样才算理想的社会,越聊越感觉焦虑。做梦都在琢磨: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地方,别的国家会不会实现“完美”的公平?他慢慢变得极端了。认定只有跳出去才能找到答案。某个夜晚,他拉着几位朋友窃窃私语,只想偷渡出国。但计划还没开始,风声就走漏了,他们被抓了。哪个时代都不安全,特别是那个年代。最终他被判三年管制教育,后悔吗?不见得。三年之后,他回到外面的世界,恰逢国家十年动荡。民众生活混乱,许多政策朝令夕改。刘文辉越来越觉得失望。原先的冲劲慢慢变成了愤怒。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混乱。社会变动之下,有人沉默,有人发疯,他则决定发声。于是他写了万言控诉信,字里行间几乎没有留情面。針砭时弊,质疑现状,说一些当时没人敢说的话。他把信寄给了全国一流高校——清华、北大、中山。只要能让更多人看到,他就觉得值。信出去以后,周围的人开始议论,说他疯了?也有人崇敬他。只是那种挑战权威的行为很快就招来了真正的麻烦。最终他被捕。法庭之上,刘文辉冷静无比。对审判,他积蓄许久的愤怒一下子炸开。不愿认错,更不写反思。他甚至不明白那些提议的意义。说自己如同谭嗣同,愿为理念殉道。这多少有些中二气质,但不可否认,他是彻底的理想主义者。判决下来的那刻,周围一片寂静。三十岁的生命,到此止步。到底是什么让他宁愿被枪决,也不肯退让?有人说是理想,有人说是执拗,或许还有别的原因。但有时事后想想,他其实也并非只关心个人命运。父母早年劳苦,他始终记得童工经历。对公平的追求,是源自骨子里的苦难记忆。即使往后他极端选择,有人认为那是病态也正常,但家国与个体的冲突,谁又能真的摆得清楚?不过也有个细节,说是他其实内心也脆弱。三年管教期间,据曝光的信件,有一两封言辞软弱,几乎不像法庭那个咬牙切齿的人。是不是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低谷?谁会想到,这种人物竟会有矛盾和软弱时刻?很可能,他的世界观根本不完整。理想和现实间,他始终没有调适好。有人认为刘文辉一生都在自我求索,有人觉得他只是挑战权力者的工具。复旦的夜校同学后来有人记得他,现在事情回头看,也许都已经算不上重要了。更奇怪的是,这样的命运总会被后人夸张。有人说他是一位英雄,也有说就是典型的极端分子。不同的声音,交错在网络上,没有定论。换个角度,那种死不认错、拒绝妥协的选择,有谁真的敢这样?几十年后的现在,刘文辉的名字出现在各种文章里。有人不断反问,那种坚定究竟可不可取?事实也没有统一答案。对理想的极致追求究竟能否换来现实的尊敬,或者换来更大的代价?答案各不相同。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的故事和那个时代交缠在一起。没有哪个细节可以完全解释他的全部。你说他是勇者也罢,说他偏执也好。其实每个人都在混乱中试图寻找出口,可惜不是每一步都能走得稳妥。刘文辉的经历未必能给后来者提供范本,却让我们瞥见,理想与现实交锋时,总有不同的选择。而选择之后,结果难以预测。现在说到这里,多少还是会有一点后悔,或者也没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