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过七十的潘长江，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这一回，不是出新作，也不是上春晚，而是因为直播带货争议和线下商业引流，成了网友群嘲的“流量老人”。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，他依然活跃在镜头前。有人笑他“晚节不保”，也有人叹他“为家奔波”。从春晚常客到网红主播，潘长江的转身，映照出多少老艺人的现实困境与体面抉择？
一、很多人认识潘长江，是从《举起手来》那个抱着酒坛子、憨态可掬的日本兵开始。个子不高、表情丰富、一口东北腔，他仿佛天生就是吃喜剧这碗饭的。但少有人知道，他其实出身艺术家庭，父母都是评剧演员。自小泡在剧场后台，五岁登台，十几岁学艺，戏曲、小品、影视、唱歌，他几乎样样拿手。真正让他在全国观众心中扎根的，还是春晚。那些年，他和蔡明、郭冬临等人搭档，留下了不少经典作品。一句“浓缩就是精华”，成了他的标志性自嘲。他不只会搞笑。1996年，他凭借电影《二嫫》中“郝三多”一角，拿下了百花奖最佳男演员。演唱的《过河》MTV也曾获全国大奖。可以说，那时的潘长江，是名副其实的“全能艺人”。
二、转折发生在直播带货兴起之后。2021年左右，潘长江也加入了这支“明星带货大军”。一开始成绩不俗，直到那场引发轩然大波的“茅台酒风波”。他在直播间言之凿凿：“我和茅台董事长认识十几年了，昨晚我把他灌醉了才拿到这个价”“市场价四万多的酒，我这儿只要两万多”……话音刚落，销量猛涨。没想到几天后，茅台官方亲自辟谣，称“宣传内容完全不实”。潘长江随后回应，否认说过这些话，并称自己“不收佣金、不赚坑位费”，但舆论早已哗然。更戏剧的是，此前他曾劝“嘎子”谢孟伟：“网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，你把握不住……”结果自己转身入场，被网友戏称为“潘噶之交”。
三、风波之后，潘长江并没有离开商业战场。就在去年八月，他和女儿潘阳合体拍摄探店视频，看似父女日常，实则为某商场做软性推广。从线上直播转到线下商业合作，他依然在努力适应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。有人说他“不缺钱何必如此”，也有人爆料称是因为女儿女婿投资失败，老父亲不得不再次出山。是是非非难以求证，但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仍频繁接活，背后或许真有难言之隐。
四、潘长江的遭遇并不是个例。不少老艺人晚年面临市场淘汰、作品减产、收入不稳的现实困境。有人开抖音、有人跑商演、有人直播带货……方式不同，但目的大同小异：维持热度、增加收入。观众的记忆是有限的。一旦离开舞台，很快就会被遗忘。哪怕曾经红极一时，也难逃“过气”的命运。能持续输出作品、稳定变现的人，毕竟是少数。潘长江的选择，某种程度上，是一个老艺人对现实的妥协，也是一个父亲对家庭的担当。
五、如今再回看潘长江劝嘎子那句“水太深，你把握不住”，仿佛一语成谶。只不过这一次，深水淹的是他自己。艺人晚年转型无可厚非，但如何平衡体面与变现、口碑与流量，是所有老明星的共同课题。或许奶茶视频APP不必过分嘲讽。就像他曾经在春晚里说的那样：“我也是个人呐，我也要吃饭。”他给观众带来过快乐，如今仍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活着——哪怕姿势不够优雅，但至少，他还没认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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